别求新生于异邦 再造民族不屈精神 ———国内多名学者专家解析我市作家吕光明长篇小说《牲人祭》

  我市作为一个新兴的工业城市,近年来随着经济的蓬勃发展,在文学创作方面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2007年,包丽英的《蒙古帝国》系列丛书获第二届姚雪垠长篇历史小说奖;2008年初,吕光明的《牲人祭》出版发行;2008年底,郑达的长篇小说《河套王》出版发行。近年来,我市的长篇小说创作十分活跃,取得的文学成就可谓是空前的,也引起了全区、全国作家和学者的广泛关注。去年11月29日,国内多位著名学者、文艺评论家、作家参加了我市作家吕光明的长篇历史小说《牲人祭》研讨会。在此,本报将专家的点评整理出来,以开阔我们的文学眼界——

别求新生于异邦 再造民族不屈精神

———国内多名学者专家解析我市作家吕光明长篇小说《牲人祭》

  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的研讨会中,各位学者、专家对小说题材和视角的独特性给予了充分肯定,对作者严谨的史实依据和扎实的文字功底给予了高度评价,同时专家们从文学创作规律和读者审美情趣出发,对作者在这部小说中的艺术表现力提出了十分中肯的意见。

  梁一儒(全国政协委员、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牲人祭》采取了中国传统小说“讲故事”的形式,即以情节多变取胜。作为一部小说的骨架或根基,讲究情节线索的变化和人物性格刻画固然显示了作者的艺术才华,而这部小说还有“第三种东西”值得品味咀嚼,那就是在朴实无华的叙事中透露出来的特殊韵味。这部小说浓郁的生活气息,生动的草原风情画面,鲜明的察哈尔地域特色,富有游牧民族气质的蒙古族青年英雄群像,以及清新质朴的叙事语言,使人读来情趣盎然。这就足见得作者除了丰富的生活源泉的积累外,深厚的学养和文化底蕴也是至关重要的。

时下文坛趋时媚俗之作大行其道,严肃文学弥足珍贵。在象丑牛(吕光明笔名)的诗文小说中,总是透露出一种温婉儒雅的艺术气质,一种深厚沉实的传统文化积淀。他从事文学创作既非附庸风雅,虚应故事,也非自诩清高,沽名钓誉,这种严肃的创作态度,同当今文坛的流行病,诸如“游戏人生”、“虐杀乱伦”、”黑幕秘闻”、“明星艳史”之类,如相隔天壤。

经验证明,民族性与现代性相互融合渗透,昭示着小说创作的未来。固守民族性而拒斥现代性,作品会因远离时代精神而显得陈旧乏味,从而失去生命力和新鲜感,反之,一味标榜所谓现代性而鄙薄民族优良传统,刻意追逐时髦又会因为割断民族的“脐带”而异化成拙劣“舶来品”。因此,我期待象丑牛先生进一步开拓视野,在继承发扬民族传统文学的同时,更多地关注全球化语境下世界现代化思潮的进展,“别求新生于异邦”,积极主动地鉴别与吸收现代西方小说创作的美学观,在小说创作上更上一层楼。

  党圣元(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所长)

  小说《牲人祭》的叙事语言非常朴素,不过分雕饰,方言土语的地域韵味又显得清新刚健。作者具有深厚的古典文学修养,在小说中也有所体现,但作者显然不愿轻易显露出来。

这部小说的不足方面是:小说的风格太拘泥于现当代小说经典,更像是向纯文学方面靠拢。另外,小说中丹巴和尚的歌词更像是作者自己的创作,如果引入察哈尔地区原生态的东西可能会更好地成就地域性特色。还有小说人物何猛、甄飚在宣传孙中山的思想时,有明显的书面语痕迹,没有很好地融入情景语境,像是从教科书中直移过来的。这对刻画人物的个性显然是有损害的。

  小说的虚与实之间也稍有欠妥,有些地方穿插连接更细致些会更好。作者生活的地域和所选题材表明,作者将会有更好更多的成功创作。如果作者这样追问:宏大的历史题材,哪些做到了,还有多远,相信作者会更加成熟。

白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这是近年来非常独特的一部历史题材小说,从艺术观赏性角度来讲不断地让我觉得意外,在揭示官逼民反方面,如何逼、如何反直至面对夺命导致革命的必然,非常有特色。但人物的个性鲜明还可以深入提炼。小说中群像人物都好像主角,给人的感觉好像都在抢戏,这就冲淡了主要人物个性的塑造。

  作者掌握如此多的丰富的史料,能创作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这是我所欣赏的。

  何西来(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辛亥革命这一历史事件是众所周知的,但作者描写的察哈尔地区从题材上讲是一个空白,也可以说是盲点。我认为文艺创作需要提供给读者的是不一样,而不是一样的,艺术的价值要用你给读者有多少不一样来衡量。

面对时下全球化的问题,我认为全球化固然是一种趋势,但民族性和作者个性化的东西不可能淹没在全球化当中,你没有民族的个人个性的东西,你拿啥去化。

语言非常流畅是这部小说的一个特点,能看出作者学养的深厚,但是我觉得有一个明显的不足,就是情景转换不是很好,语言可供玩味的还值得注意,这就涉及到情感控制的问题。

牛玉秋(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小说人物是时代思潮的代表,但总体上缺少些个性化的东西。有些人物显然是具有作者独创性的,在以往类似的小说中少见,可以说是那个时代人物内在智慧的觉醒。这部小说叙事的长处是画面感很强,很适合电视剧,我想作者可能是在为拍电视剧在做准备。

李建军(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各位老师专家对这部小说的定位、内涵以及所取得的成就和不足都讲得很清楚了,我也有同感。

  在现当代文学史上,反映近代以来国运多舛、生灵涂炭、民族危难、大厦将倾的情形下救亡图存的作品很多,在近几十年来以各种不同的视角、不同的题材和表达方式,再现千古变局的那段历史,这部小说所反映的积弱积贫的帝国黄昏的历史理性穿透,可谓椎心泣血。这也是作家的责任所在,以史为鉴,是这类作品的共性。

这部作品所取得的成功,首先是通过可歌可泣的历史事件,整合再现了我们民族的不屈的精神,以文学艺术化的叙事,滋养广大读者,形成景观式的创作题材,由此产生的审美的穿透,维系了文学生态的平衡和优化。这在商业化创作日益突出的今天来说是很突出的。

同时,作者提供给我们少数民族的一种陌生化的审美情趣也是很吸引读者的。

不足之一是受到传统小说的影响较大,也就是拘泥于程式化的东西,如果加入作者《太仆寺逸草》中史实性的色彩,或许更好。二是小说中丹巴的歌词能看出是作者的创作,更像是现代歌词的风格,如果是当地流传原生态的民歌,可能更吸引人。还有就是小说主人公宣传孙中山思想的语言更像教科书的语言,而非当时语境人物的,凸显了小说虚实结合的不足。

(刘桂梅、孟令天整理,文题为编者所加)

作者简介

  吕光明,1949年出生,笔名象丑牛。恢复高考的第二年考入内蒙古师范大学,毕业后长期工作生活在乌海,曾任乌海文联副主席。近年来创作了诗词集《青山乌海集》《涉江吟草》,随笔集《西麓山房从稿》《太仆寺逸草》,长篇小说《牲人祭》《盗龙者》《归与皈》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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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3-20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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